“三十年河东，三十年河西。莫欺少年穷！”

【资料图】

三年前，每一位站在聚光灯下等待出道的秀人（选秀出身的爱豆）都处在这样的遐想中。谁也没想到，三年过去，扬眉吐气没等到，有人成了地摊上叫卖包子的一员。

“爱豆变摊主”的主人公是2019年参加过《青春有你》的徐炳超，粉丝的视频发布于3月19日。徐炳超遇上从外地赶来支持生意的老粉，在烟熏火燎中羞涩地为粉丝签下“天天开心”。

当五光十色的打歌服变成围裙，手中的话筒变成煎铲，从这场变味的“双向奔赴”中仿佛能看到秀人时代的落幕。

2018年，《偶像练习生》《创造101》横空出世，开启内娱选秀新纪元。此后三年，整个行业犹如坐上过山车，直冲云霄又重重跌入泥里。

2021年，《青春有你》第三季总决赛成团前夕，为秀人打榜投票而引起争议的“倒奶”事件舆论发酵，各种类型的选秀节目被立刻叫停。随后，针对饭圈乱象的“清朗行动”开始，爱豆们赖以生存的“粉丝经济链”受到冲击，资源大幅缩减。

如今，影视寒冬已经出现回暖迹象，但爱豆的春天似乎还遥遥无期。

真惨or卖惨？

挣扎在温饱线的下岗再就业爱豆不止徐炳超一个。

爱豆收入第一次相对清楚地暴露在公众面前，是《创造营2019》参赛选手蔡正杰与经纪公司闹解约的时候。2021年9月，从蔡正杰回复公司的律师函中，大众第一次意识到爱豆收入与光鲜亮丽的外表并不匹配。

蔡正杰提到，加入公司4年8个月零5天，参加了公司安排的二十多个工作，收入只有64487.85元，除此之外，就是公司每个月发的1600元的基本生活费。但解约时，却被公司以违约为由索赔500万违约金。此后，他因为没有任何收入，连正常的生活都保障不了，不得不去服装店兼职当店员。

无独有偶。与蔡徐坤同届的董岩磊，之前靠“嗦油的烩面”搞笑出圈，现在直播卖炒粉。

参加过《创造101》的陈语嫣，再次出现在公众视野里是在迪士尼做伴舞。值得一提的是，在节目中没什么存在感的她，是花车巡游中表现最吸睛的演职人员。也正因为她的表演十分有感染力，才有路人注意到她是鹅厂大选第一轮就被淘汰的陈语嫣。

光合少年组合成员、《青春有你3》选手梓渝，选择去商场服装店做服务员。

去年《青春有你》第一季选手吴承泽发文，称自己为了填补空窗期而忙于送外卖。为了9块钱的配送费，吴承泽凌晨去郊区某度假村送餐，中途电动车没电，他推车徒步8公里才将餐送到。

不过严格来说，他并非下岗再就业，除了送外卖偶尔也能在网剧里露个脸。比如最近吴承泽在《归路》中饰演女主的表哥文程。

有秀人接受采访时匿名透露过爱豆们从选秀毕业后的“惨状”。“有的在做网红，有的在live house里面表演，有的做公关，有的在酒吧当气氛组，有的则在做DJ，还有人做酒吧男团。”

笔者也曾听闻，小爱豆中不乏名校毕业生，因为颜值出众而逐梦演艺圈，辛苦一年下来却只赚到5000块钱，面对拿高薪的同学，一度抬不起头。

大势所趋or自作自受？

乍一看这些爱豆们的处境，可能会泛起同情。

粉丝心疼他们本该在舞台上闪闪发亮，不应“落入凡尘”。路人唏嘘每个人都是被时代浪潮推着走的石子，造化弄人。

但若细究起来，他们做的都是普通人的工作，拿的是中位数的工资，维持基本生活绰绰有余。之所以看着“惨”，是因为与最初的形象形成了反差感。靠双手吃饭，挣的是踏实钱，只是没了风口红利而已。

实际上，在“落入凡尘”之前，他们爱豆的本职工作做得并不好。吴承泽参加《青春有你》比赛初期就因为恋爱传闻，被粉丝赶下人气榜。

在#青你选手徐炳超卖包子# 的话题下，有秀粉（选秀节目的粉丝）表示，心疼徐炳超大可不必，因为他在退圈前已经“ 塌房”了。

近两年，内娱“塌房”最频繁的也是秀人。任豪、夏之光、何洛洛陆续给粉丝们找了“嫂子”，让R1SE彻底散架；丁泽仁一句“你是我的姐，你是我唯一的姐”成为鬼畜最热素材，也让公司陷入“塌房魔咒”。

“上辈子杀人放火，这辈子选秀搞我。”本是秀粉用来自嘲的话，却也道出了选秀粉丝的迷茫和尴尬。真金白银努力打投，只为送哥哥们逐梦演艺圈，到最后哥哥只追到了嫂子，不知意义何在。

部分爱豆星途黯淡，若归于造化弄人，着实有失偏颇。

艺不配位，大梦一场

爱豆这一职业，表面上贩卖的是一夜成名的少年梦，实际上离不开长期蛰伏与百炼成钢。

爱豆练习生选拔、选秀模式来源于日韩，内娱选秀节目灵感来自于2016年大火的韩国选秀《Produce 101》。韩国唱跳娱乐业发展多年，有着更为完善、成熟、严苛的练习生培训制度。封闭式训练五六年才出道是家常便饭，训练十年无法出道也是常有的事。

在长期看不到出道希望的日子里，许多练习生为了维持生计，会边做练习生边做兼职，以维持基本生活。张艺兴也曾分享，练习生时期饿了只能买面包，或者最便宜的紫菜包饭。后来张艺兴曾在团综里，与成员们一起买以前吃过的面包，“这是浸着血泪的。”

反观内娱很多下岗再就业爱豆，学来了练习生基本功，吃到过时代的流量红利，却没学到行走江湖的真本事。一开麦就露怯，一跳舞就底盘不稳，却在坐等公司给机会，埋怨内娱“没有真正的舞台”。

去年，一位退圈的爱豆经纪人就曾发声明吐槽，很多爱豆录歌靠修音救，音乐综艺不敢上；舞蹈功底不行，舞蹈综艺不敢上；演技不行，却想演大制作的男配女配。“我看到的内娱爱豆，素质真的不足以上舞台。”

靠着公司包装和贩卖梦想站上舞台的他们，曾经也以为自己不是普通人。但经历了人生这场寒冬后该明白，他们的春天或许本就不在舞台上。正如一条粉丝留言：

“夜市的灯光比舞台上更耀眼夺目，川流市井的嘈杂比台下欢呼更震耳欲聋。”大梦一场，重新上路更重要。

【文/时一】

The 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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